日上三竿,飒飒竹声与啾啾鸟鸣隐隐约约穿透迷离的梦境,钻进岳清源的脑海里,还没等他自己清醒,便有什么从下腰处攻击过来,让他猝不及防的离开了温暖的床榻。

    沈九一脚把他踹下了床。

    岳清源像是秦楼楚馆里被捉奸在床的客人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只知道慌慌忙忙的拉好衣服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沈九受苦了一晚上的腰臀虽然因为这一猛踢开始隐隐作痛,但是看到岳清源这副模样还是忍耐不住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岳清源扶着脑袋无奈地爬起来,仔细整理衣服,手上动作着,却一直盯着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斜睨着他的人。

    沈九只堪堪用薄被遮着半边身子,布满吻痕的脖颈,再往下,甚至连牙印都清晰可见,让人不得不感叹这无限春光,勾着往下看,却偏偏再探究不得。

    岳清源咽了口唾沫。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?咳,清秋师弟。”

    “有啊。”沈九挑了挑眉,“腰酸背痛,哪里还疼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岳清源顿时被呛到了。

    沈九眼睛一眯,想起来昨夜他一场春雨下到四更天,便忍不住调笑他:“掌门师兄真是龙精虎猛啊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!!!”

    “你,你探探你的丹田。”岳清源脸颊泛红,慌忙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沈九没再为难他,浅浅探了一下, 道:“好得很,感觉不到灵力的流失,甚至更加顺畅了,真是感谢掌门师兄的雪中送炭。”

    “不,不必客气。”岳清源说完,逃也似的冲出了竹舍。

    随着“哒哒哒”的脚步声逐渐消散,沈九眸中的笑意消散,他不紧不慢的穿好了衣服,走到铜镜前细细大量着自己的脖颈。

    红痕,全是红痕,从前到后,密密麻麻,向下延伸,任凭谁都看的出来昨晚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只能拿脂粉遮着了。